大婶环顾一圈,压低了声音,“今年老太又出问题了,听说得人造篓,三个儿子怕亲爸的家产帮老太治病给挥霍光了,所以现在逼着老头子立字据,祖屋啊,剩下的财产啊都不能花老太身上,给三个儿子平分”
有人点点头,说这也没错,毕竟不是生养的亲妈,瞧三个儿子都中年了,估摸老太也是等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才进的这个家门。
也有知道点内情的,说老两口感情好得不得了,那三个儿子一年到头也不回去一次,只有老两口作伴。
再说老太太对老头也很好,伺候人穿衣吃饭,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,那钱是老头一辈子的积蓄,该怎么花还不能自己做主了?
芽芽听得差不多了,拿了信走出病房,还有人不断的挤进去看热闹。
她才刚出门,屋内忽然发出一把高亢的嚎叫。
芽芽都给震了下,怕是闹得厉害动了手谁伤了,又折返回去踮脚看。
屋里头,大爷激动的心颤抖的手,手上还挂着一团恶臭糊糊。
大部分糊糊都在三个儿子身上。
所有的人都愣住了,电光火石之间,大爷又从老太换下的瘘袋里抓出一坨飞向三个儿子。
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。
站中间的肛肠主任脚下生风,跟着医护人员有条不紊的撤退,但衣服上依旧沾到了斑斑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