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能剧情介绍: 梁旭东:《新时期女性小说的崛起与张洁的〈方舟〉》,载《宁波大学学报》,2001(3)。
2.若是把《玫瑰门》看做是女性残酷人生的一段演绎,张洁的《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》则是一份忧伤欲绝的“母性女儿真实书写”。这是一次惨痛的追忆凭吊,是失掉母爱之后的一份彻底的伤心无助和迷惘,也是基于无法获救的女性人生的一次最终了悟。它是用眼泪和心血砌成的文字,亦是一次母爱的毫无遮掩的反复咏沓和追忆。在“宣告了男性拯救之虚妄”后,张洁在母亲的怀抱里划出的最后一块栖息地,一片没有橄榄枝与和平鸽的方舟。它满载着两代女人的伤疤和痛楚,奋斗与挣扎,颠簸不定,飘摇无着,拖着沉重的翅膀,向着负载她们的大地悲伤地坠落。
张洁在本文中也并没有试图去表明什么,她的喑哑恸哭已经遮蔽了理性思索。在已过知天命年纪的女性真情的哭诉中,任何一个女性读者的心里都会跟着隐隐作痛进而涕泪长流!那是有别于男女情爱的妇女跟妇女、女性与女性之间的血缘之爱。母亲之于女儿的爱,已经超越了传统意义上的“伟大无私”,她是世间另一种血缘的相续相接,是“我们”身体的源泉,亦是“我们”身体未来归处的指向。母亲的去世,是方舟倾覆了的感觉,世界又将张洁投入一片汪洋的颠簸之中,投入“已然没有了妈的空巢”,她无处着陆,无处系锚,从此无岸。……我们惊奇地发现,自此张洁的写作风格与以往疏离了,她所关注的以往那些男女情事、那些性/政治问题逐步驱离出她的视野,对女性自身生命的关注成为她重新要考虑的问题,正如其后她所创作的《梦当好处成乌有》等篇章一样,对妇女的主体性认识已上升到她的观念形态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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