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瑶之尤然一笑,带着赞许地看了霍青鱼一眼,“卿虞,咱们是父子,联手将这江山整顿,如何?”
霍青鱼眉心一蹙。
李瑶之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变化,“你放眼看去,这偌大的上阳京畿,上阳京畿之外还有整个天下,江山如此多娇,皆入怀中,这种天下在握的感觉,你能不喜?卿虞啊,你天生该追随我的,回那个地方,不值当。”
“这天下所有的事情,非权力不能解决。你想做什么,无论是你娘,还是那架械人的事……统统能解决。”李瑶之指的是玄机,只不过于他而言,械人终归是械人,甚至连个名字代号都懒得提,“还需要像现在这样,掣肘于人吗?”
“我叫,”霍青鱼沉默了许久,开口打断了他。
声音如同一块沉下水底的石头,一直在那里默默地听着李瑶之说这些话,他将双手紧握,那张面具在他手上几乎快要变形。
“霍青鱼!”
霍青鱼直视李瑶之,目光凛冽如刀,一字一句地强调着,“我叫霍青鱼,不是李卿虞!”
说了那么多的李瑶之,唤回霍青鱼这般情绪,李瑶之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沉着了下去,看着这个留在不荒山的孩子,第一次这般正眼看待。